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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罗家坪战斗中的一等功臣许明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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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30 00:00: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记罗家坪战斗中的一等功臣许明习                  刘建军   战友,你在哪   被战火烤焦的十九号高地上,一片寂静。入侵我马关县罗家坪的越寇被打跨了。我九连指战员们一天米水未进,战友们却无心吃饭,个个焦急不安。连长周玉文更是心绪烦乱,时而看看手表,时而蹙起双眉向不时传来枪声的荒山幽谷探望,寻觅一位战士的身影——尖刀班长许明习。   许明习是下午两点失踪的。   收复罗家坪大山的战斗打响后,前线指挥部命令九连抢占十九号高地,断敌退路,阻敌增援兵,掩护我穿插七连准时到达一八三0高地。   许明习率尖刀班抢险开路,跨深沟、越堑壕、破雷阵,首先占领十九号高地前锋。此刻,我炮火开始延伸。固守在一八六一高地的越寇凭借着苦心经营的明碉暗堡和居高临下的和利地形,四挺机枪,十几支步枪、冲锋枪并一门八二迫击炮倾刻松成一张凶猛的火力网,劈头盖脸地朝我打来,图谋阻挠我行动,给罗家坪大山上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签发“活命证”。   情况火急,许明习当机立断,命令全班火速抢占制高点——左前方二十号高地。   二十号高地在敌人心腹之中,三面都是敌军,此刻真如虎口拔牙。训练有素的许明习又何尝不知?但只有占取它,方能压制敌火,为我穿插分队赢得宝贵的时间。   尖刀班八名勇士临危不惧,在弹雨硝烟中杀出了一条通往二十号高地的血路……   现在,火红的战旗早已飞扬在罗家坪大山之巅,战友们胜利回撤了。可许明习……   当时,排里派人到阵地上找过,不见人影,也不见遗体。牺牲了?被敌人抓去了?还是……夜,象一口锅扣在阵地上,战友们的心情似黑夜一般沉重。上级和指示很坚决:天亮之前,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找回许明习。   时间一分一秒无情地流逝,五个小时后便是黎明,寻找的小分队一去杳无音信,真叫人揪心呵!   许明习,在周连长的脑海里印象太深了!这个从东海前哨——舟山群岛调来的战士,宽肩厚背、粗眉大眼。一到连队就一头扎进连部,操着皖北腔高声嚷嚷:“首长,啥时叫俺们上?”   “上哪样?”几个干部莫名其妙。   “咦——上前线揍小越南呗!”这位迫不及待的战士着急哩。为打仗,他在老部队哭鼻子啦、写血书啦,都搞过。不为消灭侵略者,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干啥?   这个出生在大别山区的工人后代,自幼受到革命英雄主义的陶冶,生活赐他一付膘悍、倔强的性格。十五岁出校门下乡务农,什么事偏要与大男人桌子板凳一样高,摽着劲儿干。别人干不动的他要试试看,两人抬的他要自个搬搬瞧儿——就是不服气。   一九七九年元月,他听说吃中国粮、扛中国枪的越南人反华排华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倔强的脸上露出阴云。它小越南凭什么期侮俺中华?真他妈的忘恩负义。   许明习调到九连不久,便当上了二班班长。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决心要烧到底。二班新战士多,战术训练当了“副班长”。他粗胳膊一甩:“这还行?都这样怎么能惩罚那些侵略者!谁拉稀就不是二班的兵。”练兵场上,发现哪个马虎,重来!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再不行他奉陪你“开小灶”。光为这,几个新同志没少哭鼻子。他却虎眼一蹬:“哭啥?!破点皮总比挨子弹好。”不久,进行训练考核,二班跃到了全连的前头。   哦!似这般热情泼辣的好战士,连长和战友们咱能不喜欢?战场上半天不见他的影剧院子,当连长的咱能不焦急呵!   “许明习,你在哪里……”战友们向着还飘散着火药味的夜海呼唤着。   只身入虎穴   战斗中的情况是千变万化的。   弹弹雨呼啸、炮声大作。话明习左滚右翻,敏捷地通过敌人火力网,第一个攀上了怪石嶙峋的二十号高地主峰。   他欲抬头喘口气,“嘎嘎!”一八六一高地的越寇打来一梭子弹,越顶而过。   “畜生!”许明习骂了一声,顺手摸摸脑袋,没事。不过,帽子挂了点“彩”。   看看手里的军帽,许明习豁然一亮:我为啥不来个“金蝉脱壳?!”他将帽子挑在一根树杈上,嗬!敌人来劲哩,飞蝗般的子弹朝军帽钻个不停,眨眼间,穿了六、七个洞洞。   许明习暗自发笑:打吧!你打烂破的,俺找后勤处调换新的。老子打烂你的脑袋,看你找谁换。他转过身来,一个木匠吊线,定上标尺瞄下沿。“嘟嘟嘟!”冲锋枪一阵怒吼,敌人两名机枪手一命呜呼,失控的轻机枪歪倒在壕沿上。   一个穿花格上衣的家伙见势不妙,佝偻着腰,掉头溜得飞快。这小子够滑的,可别让他跑了!许明习稍稍移动枪口,按平时打运动靶精选提前量。 “叭——”只用一发,结果了那小子的狗命。瞧他那准确性,真象捧世界金杯的射击健儿。不过,许明习打的是有眼、有鼻的肉靶子,嘿!这才叫够劲儿呢。   尖刀班占领了二十号高地以后,赛如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得敌人懵头转向。起先,有些傻瓜蛋以为自家误会了,定神一看,妈呀!山上全是红五星、红领章。敌人气疯了,六个明碉暗堡的轻重机枪猛然调转射向,对准尖刀班。   尖刀班面临着一场残酷的现实:配属重机枪手王文昌壮烈牺牲,徐发光等两名战士中弹倒下,我主攻部队的红旗尚未插上那耸立云端的罗家坪大山。眼下,敌人三面凭险顽抗,大施淫威,不马上干掉敌火力点,恶果不堪设想。许明习狠咬着下唇,贴紧地面爬到重机枪班长孟祥生身边:“孟班长,你掩护,我去收拾他们。   许明习背上冲锋枪和四枚手榴弹,顺着峭壁、峡谷间的葛藤下了山。敌人的子弹夹着尖叫声从头顶、袖边飞过,他海燕般地时起时伏,忽显忽隐在一片苇草茂密、如笋似刀的小石林里。二十分钟后,许明习终于越过了敌人三百米火力封锁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一八六一高地堑壕前沿。   茅草丛中,他那一双大眼睛机警地环顾四周,好似高速摄影机,快速地录下眼前的情景。这里:堑壕纵横交错,沟沟通连,火力点、暗堡、工事由蛇形沟壕串成一串多正面,百米交通堑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具敌尸,显然,这儿是敌人的核心阵地。   正观察间,左侧交通壕里钻出两个敌特工队员。许明习屏住呼吸,将敌人放近些,争取一箭双雕。待敌人离他只有十米时,他“刷”地露出乌亮的枪口,两个家伙应声而倒。   枪响之后,战友们就再也没见到许明习的身影。全班战士急得一齐请求:   “副班长,我去看看!”   “我去!”   “我去!”   副班长李枝伦仰着脸,异常冷静。他考虑;战斗才两个多小时,班里已减员三名,更激烈、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头,如果再……他不愿往下想,沉默片刻,违心地摇摇头。看得出,他的脸色比谁都难看。   “轰轰!”   “哒哒哒!”   敌人开始反扑了。一个班的越寇在炮火、机枪掩护下,向二十号高地发起轮番冲击。枪声就是命令,为班长报仇。尖刀6班的五名勇士各就各位,与敌短兵交战……二十多分钟后,敌人在阵地前搁下五具尸体仓惶溃逃了。怪哉!一八六一高地正面两挺机枪也熄火了。   突然,敌阵地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李枝伦揉眼一看,一位战士出现在第一道战壕里,光着头。他高兴地指着喊;“那不是班长吗?”   众人一瞅,喜出望外:“真的是班长,是我们班长啊!”   是的,许明习没有牺牲。当他打死两个特工队员后,又隐蔽着向敌人的两个暗堡接近。到第一个暗堡跟前时,他乘敌不防,从暗堡后门扔进两枚手榴弹,两名机枪手便稀里糊涂叫:“报销”了。紧接着,许明习把仅有的两枚手榴弹盖揭开,隐蔽接近到右侧暗堡凸出部,手榴弹出手,糟!没投中,在外面爆炸了。   连续听到爆炸声的敌人,误认为我穿插分队从天而降,慌忙调转枪口。许明习急中生智,一步窜上壕沿,又滚到暗堡脚下。乘敌机枪沉默的一瞬间,迅速将冲锋枪口塞进机枪射孔,狠狠打了两个点射。进里一看,一个家伙满脸血污不动了。另一个光着脑壳,背上被钻了两个眼还在挣扎。许明习手疾快,对准光脑壳补了一梭子。   现在,许明习闪出暗堡,又跳入堑壕寻机毙敌。猛然问,他发觉我方几乎停止对一八六一高地射击。战友们是不是怕误伤自己才……不容他多想,龟缩在山后凹部的一股敌人慌慌张张迎面扑来。许明习心中一喜:嗬!送上门来了。他一面依托工事抗击来敌,一面大声呼喊;“排长——不要管我,请求炮火……”嗓子干得冒烟,“支援”二字还没脱口,敌人已兵分三路包抄过来,大概欺他只一个人,想抓活的,边爬边用中国话哇里哇啦地叫,“投降吧,中国娃子!”   投降?许明习“嘿嘿”嘲笑两声,他“霍”地端枪站起,朝敌猛扫。爬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被一发子弹打穿天灵盖,“哇”地一声,扑腾了几下不动弹了。   几个亡命之徒似乎非要捉拿一个活人,好回去领赏不可,拼命往前爬。许明习夹紧枪托,抠足板机……,可是,“嚓!”地一声,子弹打光了,摸摸手榴弹,也用完了。   敌人见此,心中暗喜,纷纷站出草丛,向许明习蜂涌而来。   “拼!”许明习打开刺刀。跃上壕沿,咬紧牙、瞪圆眼,拉开格斗架势,犹如巍然挺立的大理石雕象。殊不知,在此千扫一发之际,我强大的炮火赶到了,一发发炮弹长眼似的直扑敌群。“打得好,打得好哇!”许明习欣喜若狂。   尖刀班五勇士,恨不得将身子劈成两半,助班长一臂之力。   向来不吭不哈,被全班称为“大姑娘”的彝族战士李祖武,这时,哭着请求排长,要把班长找回来。排长握住他的手默默地点点头。小李临行时,要排长转告党支部:“我死活得找回班长。万一……我枕头包里还有三元钱,把它作为我的最后一次团费,党如信得过我,也把它作为第一次党费。”   李祖武绕过雷区,闯过火力点,才爬上敌阵地。他瞪大双眼,左顾右盼,四处搜寻,阵地上的一草一木几乎数遍了,硬是不见班长。终于,李祖武被敌人发现了,包围了。他灵机一动,朝最近的敌人甩去一枚手榴弹,乘着弥漫的硝烟几个滚翻,冲出敌敌阵,沮丧地回来了。   班长是死?是活?还是……谁也断不准。   力 量   许明习还在战斗。他趁着炮火气浪,滚进了一个茅草遮掩的小石洞,难怪李祖武没有找着他。天黑了,他觉到自己又冷又饿又渴,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啥也听不见,头疼得要爆炸。 不行,俺得离开这鬼地方。不然,天亮后肯定坏事。   他挪挪腿,麻酥酥的,不听使唤,摸摸身子,潮湿湿、粘乎乎的,是水,还是血?完了,负伤了,回不去了。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弹尽粮绝,这位热爱生活,血气方刚的战士感到了局势的严重。不!不能就这么呆在这儿。只要一息尚存就得爬回连队。他挣扎着翻过身,背上没有子弹的冲锋枪,咬紧牙关,抓住小草一步一个血印艰难地向前爬。爬着爬着,他觉得前身一空,忙抓住身后的小树。可是细嫩的树干不经拉, “晔啦啦”连人带枪跌入一个石坎,摔得鼻青脸肿。   连续几次这样折腾,许明习生命的能量似乎消耗殆尽。头疼得更厉害,三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肚里连“咕咕”叫的勇气都没有了。他问自己:难道一切就这么完了?不,他耳边仿佛又响起姐姐的声音;“爱弟,姐今天告诉你三件事,你准高兴。一、俺哥平反复工,还补回三千元工资,二、大妹高中毕业了,正准备高考,三,我参加工作了。还有……等你回来吃姐的喜糖……这两年政府对俺家照顾可周到了。你在部队上要舍得出力气……”   姐姐信中的每个字都象一团火,烘得许明习浑身热呼呼的。他从家庭的变化,看到了祖国前进的步伐,从祖国扬帆起航的今天,憧憬到繁荣强盛的四化明天,心里不由得泛起甜甜的涟猗。许明习闭目甜甜地品味了片刻,继续向前爬。多爬一寸就靠近连队、靠近同志们一寸。   爬着爬着,竟又爬回了原来的位置,气得他直捶大腿:“这么这样无用?”但是,他没有灰心,用尽全身力气顽强地站立起来,想辨辨方向。谁知,眼冒金花,头“嗡”地一声,倒在沙石上……   不知过了多久,习习的山风,清凉的露珠,又将这位英雄的战士从昏迷中唤醒了。   云缝里洒下几缕洁白的月光,夜空露出几颗闪烁的寒星。朦胧中,他仿佛看见飘扬在罗家坪大山上的五星红旗。见到她,许明习充满了信心和力量,暗暗命令自己:快,快爬,天亮之前爬回去。地上的尖石,荆丛划破了手皮,磨穿了双膝他全然不顾。   鸡啼二遍,东方欲晓,许明习终于见到了四处寻找他的战友们。此时,多少欢乐的话,多少喜悦在心中冲撞,可是,他已无力开口。泪水从这位刚强战士的眼中止不住地往外涌……   稿件来源:《英雄赞歌》 “来源:老山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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